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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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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會

眾人所期盼的群雄會終於來了,莊園內的殿內早已設好了宴席,之前提前到來的客人也在白姜寒與管家的招待下,陸陸續續地進到殿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天仁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一位穿著深橙色衣袍的中年男人朝著一位看起來二十出頭長的清風道骨的男子說道。

姜天仁微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便不再理會。

孟滸見他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模樣,也不再自討無趣繼續與他搭話。

他身為窺天派的二長老,本不應自降身份向一個剛出茅廬的臥仙宗小掌門打招呼,但無奈姜天仁是姜族的二當家的長子,考慮到姜族的勢力,孟滸不得不主動出聲。

八大仙家:西,姜,陸,沈,阮,秦,呂,衛。

姜族,八大仙家之一,姜族的勢力早已遍布在整個神州,且屬其二當家最為出類拔萃,這幾年逐漸顯露頭角,占據神州大半的靈石礦源,為姜家培養了大批的修士,有超越大當家成為當家人的趨勢,於情於理都應該與姜家二當家一脈交好。

“哼,我當是誰?這不是最沽名釣譽的姜家大公子嗎,放著好好的宗門親弟子不做,跑到荒山野嶺開宗立派。”

一個長相寡淡,平平無奇的黑衣男子經過姜天仁時,滿是敵意的說道。

姜天仁聽多了這種奚落的話,臉色平靜如水。

他擡頭看了一眼該男子,蹙起眉頭。

滿身戾氣,有入魔的征兆。

黑衣男想起自己當初為了親傳弟子位置受盡多少冷眼委屈,他從一個守門弟子,到在精武場上以一挑三脫穎而出被二師尊看中,這其中的曲折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整個門派幾千名弟子,只挑選親傳弟子十位,向來皆是挑選名門仙族的精英弟子。

好在自己向來天資聰明,除開身份資源比不上那些大家族,其他方面可謂是遠超他人,故而自己被破例挑選為親傳弟子。

而這個出生便被內定為親傳弟子、寄以厚望為下一任掌門的貴公子,卻對自己唾手可得的身份嗤之以鼻,這怎麽不讓他嫉妒。

“本道雖不知你是誰,但你對本道充滿這麽深的敵意,對你而言並非是一件好事,身為仙修,偷習魔道的功法,終究不是一件好事。”

姜天仁其實對任耀有過一面之緣,念在有過同門師兄情,好意提醒道。

哪知任耀一聽這話隨即臉色大變,他自認為自己偷學魔道功法沒有露出過端倪,也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出自己偷學的道法,甚至在掌門面前他都沒有漏出馬腳,他一個小小弟子怎麽看的出來,莫非最近自己功法大成,已經有明顯的魔道蹤跡了?

任耀冷靜下來後,秉著臉說道:“我們好歹曾經是同門子弟,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凡事講究證據,我敬你曾經是宣道派的大弟子,請你講話三思。”

姜天仁嘴角一勾,笑道:“那你就當本道血口噴人了吧。”

“......”

任耀自知理虧,左顧右盼,見無人留意這邊,便握緊拳頭低頭走開了。

見無人再找自己麻煩,姜天仁也自尋個座位落下,可惜他的小弟子今日沒來,不然就能見識到他最尊敬的掌門如何說話噎死人。

還在為臥仙宗門派的壯大事業奮鬥、在街上發招生簡介的姜若感覺背後陰嗖嗖的。

姜若不解地擡頭望天,艷陽高照。

這麽好的天氣,不應該被妖魔邪祟盯上吧!

白姜寒這邊,見各位貴客已就坐,便舉杯開口道:“白某有幸能邀請到來自神州各地的宗門豪傑,為荒西城的老百姓謀福利,白某在此感謝各位的到來。”

“哪裏哪裏,能為白城主分憂,實乃我們蕭三派的幸事!這酒我蕭橫先幹為敬。”

一個兩邊頭發剃光,中間紮著一個短辮的漢子站起來一口幹了手中的酒。

蕭三派,以獨創的劈山劍氣開宗,雖僅有百年開宗歷史,但實力已經不容小覷,成為繼三大仙宗之後,不可輕易得罪的門派之一。

孟滸身為窺天派長老,自然無需站起來,他只輕擡酒杯淺說兩句,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姜天仁不喜飲酒,只是輕擡酒杯,淺抿一口,便放下酒杯。

這一幕又全落在任耀的眼中。

任耀低頭聞了下酒杯,酒味醇厚,深吸一口,似是一股真氣灌進自己的體內,在體內無聲地游動,掃清身體的疲憊,傳來一陣舒適感。

不得不說,白城主真是大氣派,這種蘊含天地靈氣百年釀造的瓊漿玉露都舍得拿出來給眾人品嘗,而某位貴公子卻又對此不屑一顧,這讓任耀對姜天仁又多了一份不滿。

其他門派的弟子見大宗門派已經示意完,也紛紛舉杯回應。

白姜寒也眼中含笑,一飲而盡。

“齊叔,可以安排舞樂了。”

“老奴這就去辦。”

齊管家收到白姜寒的吩咐後,忙的往右邊的小門退下。

那間珠簾掩飾的房間,一進去便見到一群歌姬在搖弄身姿等待上場,除開歌姬還有手撫琵琶的文弱女子、賣藝的父子,打扮儒雅的書生等。

阮念橘一見到齊管家進來,便急著走上前,有些激動得問道:“管家,現在是可以上場了嗎?”

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晃到了齊管家的眼,晃得他頭暈目眩、神情緊繃,那顆已經歷經滄桑老態的心突然要蹦到嗓子眼去。

要是平時的舞姬就算了,本來舞姬本就穿衣裸露大膽,火辣風情,出入煙花場所。

但如今這個可是未來的城主夫人!

要是讓城主知道是他安排上場助興的,這不得拿他這忠心耿耿的老奴開刀。

齊管家額頭冷汗直冒,直怪自己是大意了,自己越老做事越離譜了。

他低頭試圖勸道:“阮姑娘,這門外都是來自各大宗門的長老、弟子,想來您也是我們城主的貴客,今日這舞,依老奴看,您就別上場了。”

什麽?阮念橘怒目。

老娘辛辛苦苦地練了三天三夜,你就是來這樣勸我的?

“無礙,本姑娘有面罩。”

說什麽都沒用,今天這個宴席她必須上去,她今日右眼一直在跳,喝個水手都在抖,不出意外今天就是挨刀的一天。

早挨早解脫,她可不想一直待在這個對她虎視眈眈的城主身邊。

齊管家擡頭看了下她那薄如蟬翼的面罩,臉色更難看了,繼續勸道:“阮姑娘這可真不妥啊,要是讓城主知道,他......他會怪罪老奴的。”

“哎喲,他那個細皮嫩肉病懨懨的樣子能拿你怎麽樣,不要怕。”

阮念橘見不得有人比自己還膽小,安慰般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這一掌看似拍的不重,實則一點都不輕,齊管家半個肩膀都沈了下去,疼的齜牙咧嘴。

阮念橘呆滯了兩秒,自己一個弱女子也沒多用力,管家怎麽就疼成這樣了?

裝的,這一定是裝的。

不想讓自己上場的詭計。

阮念橘假裝咳嗽兩聲,說道:“我說管家,你這演技有些拙劣了餵,別說了,我聽到徐嬤嬤在喊人。”

徐嬤嬤,也就是另一個女管家。

白姜寒見許久沒有人上場,便又吩咐徐嬤嬤過來查看點名。

先上場的是那個儒雅的書生,在阮念橘與齊管家講話時,他正在用心地打理毛筆的筆鋒,聽到徐嬤嬤喊他的名字後,便將毛筆收好,帶上幾張空白的宣紙,與徐嬤嬤一起出去了。

徐嬤嬤路過阮念橘身旁時,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真是年輕自以為是的姑娘,以為露身上幾兩肉,與齊管家攀上關系就能在這些高貴的客人面前獲得青睞?

要是真這麽容易,她還需要老老實實地當這麽多年的管家?

想到這裏,徐嬤嬤不甘心地扭了扭自己已經臃腫的身軀,別看她現在不起眼,當年也可是鎮上一枝花!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心眼多。

徐嬤嬤越想越不得勁,繃著一張臉,連帶著周邊的氣氛都冷了幾分。

書生見此情形,本就有些緊張的心,就更加的忐忑了。

阮念橘對此一無所知,她正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等著人來喊她上場。

齊管家見勸不動她,便只能祈禱白城主認出不她,就算認出來了要怪罪於自己,自己也要推脫是阮姑娘威脅他硬要上場的,自己肩膀的這一重傷可不能白挨,說不定已經紅腫了。

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個姑娘,怎麽下手這麽重,莫非與白城主一樣也是修仙之人?

齊管家又瞧了瞧阮念橘,只見此女子坐姿挺拔、明眸紅唇,氣息沈穩,看著就不似一般姑娘家,是自己之前眼拙了。

等待可真讓人感到疲憊,阮念橘右手托腮,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手中的茶杯。

突然身後傳來女子銀鈴般笑聲。

阮念橘回過頭一看,是舞姬裏的花魁花羽香。

一聽這名字,就讓人聯想到是一個身姿妙曼,舉手投足之間帶有幽幽暗香的女子。

事實確實如此,精致小巧的嘴巴,巴掌大小的臉蛋,猶如粉雕玉琢的玩偶,垂直到腰身的細絲,讓整個人多了幾分嫵媚與柔弱。

嘖嘖,這樣的美人,諒誰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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